那个花盆,看起来有些精致。那里曾经种着妻买来的名贵的兰花,后来,或许是兰花过于的娇贵,亦或许是我们疏于照看,在精致的花朵凋落后,就死了,只留的下这只看起来有些精致的花盆。
从小喜欢养些花草,那是旧式建筑,所有的人家共用一个长长的走廊,每到春天,我总是会将去年在院子或是田野里采到的花种,从包着的纸里小心翼翼的取出,然后放置在各种大小不等的花盆中,那多是些小牵牛花或是称为打碗碗花的粉色花朵的植物、鸡冠花或是一种被我们因其种子酷似地雷(其实是应该像手雷)而称为“地雷花”的,还有就是一种开着淡蓝色的小花,一片一片的那种。
接着是浇灌和期待,总之,每到仲夏,从我家门前经过时,总能看到那一片不够娇艳和名贵,但却开的满眼的生机。
那个花盆就那么空着,直到一天,父亲发现那里面的一株小苗。顺手将要拔去,我淡淡的说了句,“留着吧,它愿意来到这里,就留下吧。”
我的小园里,就此多了一株植物,顽强的生长着,我的小园也多了一份绿色。
人种植了作物,却要为作物忙碌,而荒草却在无人顾暇甚至百般戕害中,依然自我的生长,人总是认为会能够战胜自然,却时不时的为自然所嘲弄。我的小园里,我不是主宰,所以不存在荒芜,我需要的也许并不是花朵的多么娇艳,而是那充满生机的绿色,让我感到生命的顽强,还有在独坐中,看那枯荣交替带来的对时光的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