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峰 二峰峰顶,后面是三峰

10月1日 小麻烦

30日中午出发,1日清晨抵达成都,乘坐两辆面包车前往日隆,由于地震经汶川的道路目前仍未能通行而不得不绕道雅安,翻越夹金山。快抵达日隆镇时道路因塌方而中断,好在没有耽误太久,我们徒步穿过了塌方路段,乘由日隆开来的一辆依维柯到达日隆镇,此时天色早已昏黑,在一片河边的草地上扎下了营,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睡下了。

10月2日 高反

翌日早早的就醒来了,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宁静的小镇,在藏家女主人家里喝了一些稀饭,便拔营开始向一峰大本营进发。

沿着海子沟,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跋涉,在到达营地,沿途风景甚是美丽,牦牛在早地上悠然的吃着草。而更令我意外的是碰到了老豹子从二峰撤下,在这样的情景下遇到故人,自然免不了一番的寒暄,继而作别。

营地海拔在4200米左右,距离大峰比较近。稍事休息,天色渐暗,我感到了一阵阵的头痛,这才意识到高原反应已经开始了。一点胃口也没有,脑袋里抽着的疼,让我恨不得用刀子把头割下来。睡也睡不好,我开始有些退缩,想着如果还是这样就准备下撤到3000多米的镇上去。

10月3日 雪

半夜里听到急促的沙沙声,那是雨夹着冰雹打在帐篷上的声响,按照计划今天是要冲顶大峰。5点来钟,大毛问我是否能够出发,我捂着抽疼的头和眼球无奈的说“我今天放弃”。于是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,等到天空变得稍有些亮光时,我披上羽绒服,拉开帐篷,雪已经厚厚一层,雾气很重,没有阳光,加上昨天由于高反帐篷内外帐没有撑开,内帐凝结的露水弄湿了睡袋,整个帐篷中湿漉漉的,心情坏到了极点。

营地

约莫中午时分,陆续有队员回来,说由于雾气大加上雨雪,冲顶非常艰苦,而且在峰顶也什么都看不到。大峰相对二峰要容易很多,大峰我都没能上去,二峰看来也危险了,想着内心就有些感觉失落起来,会不会这是一次没有任何值得被记忆的旅行,充满着遗憾和无奈的旅行。

大毛带回了一个红景天,我煮了一锅水,不停的喝着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起效了,到黄昏的时候,感觉头痛轻了些,在营地周围走了走,感觉能好些了,但是依然没有胃口,什么也不想吃。而恶劣的天气也让队员们有了些想法,担心天气总是这样而影响了二峰的冲顶,因为听协作和下来的一些其他队的队员说,这两天冲顶的成功率非常低。经过一番讨论,大家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,即明天进行一天休整,后天冲二峰,至于天气大家都希望能够转好,但是如果真的不能好转,也只得放弃二峰了。这时的心理是奇怪的,即希望天气好转,能够冲顶大峰,同时又希望天气差点,这样不用上二峰,也好有个体面的理由,就在这样怪异的想法中,度过了一天。

糗事,高反症状除了头疼,还有一个就是拉肚子,在帐篷里面,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,然后有要放p的感觉,结果没有收住,喷薄的不只是气体还伴随着奇怪的液体。暗自骂了了一声。也不好让队友知道,只好硬撑着从睡袋里艰难的爬出来,说想透透气。然后向着低处的小溪走去。当坡度可以遮挡住营地的视线时候,赶紧脱下裤子,然后坐在刺骨的溪水中冲洗一片狼藉和裤子,囧极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适应了环境,身体状态开始好转,出来把帐篷重新整饬了一下,希望不会再被露水弄糟了心情。

下午,雪夹着冰雹又开始袭击了营地,还是没什么胃口,冲了一包油茶喝下,就钻进了睡袋睡下了。

10月4日  大峰

七点多的时候,大毛在帐篷外问我“今天还有一个来自西安的队伍要登大峰,你想不想一起去”,感觉头痛能轻些我便毫不犹豫的说“好”。因为昨天大部分队员都已经登顶大峰,所以按照计划今天是全队休整,我和小米就这样被大毛加到了令外的一个队伍中。我是想要是明天二峰上不去,至少还算登了个大峰吧。大峰海拔5025m是初级雪山,难度较小,据说有六七十岁的人都可以登顶。

协作是三哥和杨二妹,三哥开始讲解雪山攀登的一些知识和技巧,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登上垭口,每向上攀登,风景就越发的美丽了,积雪让整个山峰变得更加的美丽,雾渐渐的散去,天气变得好起来了。

下午一点左右到达顶峰。高原气候变幻莫测,这时雾气又开始笼罩,风也大了些,照了像就开始下撤,并在四点多回到营地,这时营地的雪已经消融,阳光照耀,今天计划是休整为明天的冲顶二峰做准备,所以队友们在营地晒着太阳,聊着,心情也都好了起来。

冲顶大峰

10月5日 二峰

18名队员,共有10名队员计划冲顶二峰。从大峰下来就感觉状态好了很多,所以大毛在征求意见时,依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“是”。
从大峰营地到二峰大本营中间还有1个多小时的路,因此凌晨三点我们就起床了,烧了些水装满水壶,想吃点东西可还是没有胃口,强迫自己喝了一杯牛奶,四点左右,队伍出发了。

明月高悬,今天依然是一个好天气,过了二峰大本营,天边的云霞开始泛出红光,太阳就要出来了。

七点多队伍到达了二峰脚下,朝阳将金色的光芒披洒在二峰之巅,远远望去,壮丽而威严。望着那宏伟的山峰,心里开始有些退缩,告诉自己,能上到哪里算哪里,这是原路返路线对于意志的一个最大的挑战,因为你可以随时放弃,而不像穿越路线在客观上会成就意志力。

从二峰望大峰方向

二峰在海拔上虽然比大峰只高出了200米左右,但是在难度和危险程度上都不是大峰可以相比的,由于风化,路上的碎石很容易滑落,而且也比较陡峭,翻到垭口时,时间比计划已经要超出一些了,为了下撤的安全和时间的考虑,必须在10点半之前登顶,否则不管到什么程度都必须下撤,最后的200米,更加的危险和艰难,经过征求意见,最终有六人向顶峰冲击。有一段是陡峭的斜坡,有雪而且光滑,斜坡之下没有任何遮挡物便是万丈的深渊,为了保障队员的安全,协作打上了路绳,勇敢不是无谓的冒险和牺牲。

最后的那一段必须手脚并用才可以,眼看着顶峰就在眼前了,当双脚站在顶峰,将诸多的山峰与沟壑尽收眼底时,那种感觉与冲击是无法用语言去尽述的。这时,不远处的雾气淡了些,幺峰孤傲的出现在眼前,幺峰海拔6250m,站在二峰上需仰视才可观的四峰,不知道站在四峰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,没有最高只有更高,是否人性中总有这样的一种情结。我不太赞同说征服了xx峰或征服了自然云云,如果说征服,那么我认为征服的应该是自己,自己的畏惧和胆怯。

二峰路上

照了像就开始下撤,在顶端的停留总是短暂的,所谓高处不胜寒,没有遮蔽,风肆无忌惮的肆虐,方寸间的定点也无法容纳更多的人。登顶为什么,只为那片刻短暂的停留?登顶是一种信念一种执着,是懂得放弃和坚持。